
【我的这十年】背着家乡摘星光
这是俺参加学校征文比赛的作品,和朋友们聊天突然想到它,于是就把它发布到博客上。
十年前我上四年级,那时在小镇里上小学。当时的小学是瓦房,冬天烧的是土炉子,总是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着温暖的火光,我老是看着那炉子的火焰发呆;外边是铺着石头砖块的土地,我们一群孩子下课就跑外面玩,小时候总觉得时间漫长课间十分钟都能玩的尽兴。玻璃球,圆卡片,在沙地上“比武”,在花园里躲猫猫,不亦乐乎。当时家刚有了电脑,我们这批孩子赶上了信息时代的浪潮,开始从页游开始接触因特网,了解乡镇外的世界,也带上眼镜。
那时候我的老师姓李,她是一名很有教育理想的老师。她给我们那个乡镇小学的班级起了班名,班歌,班徽,搞起了“数学竞赛”,还从学校里要过来一块荒地,给我们买了苗,分成小组让我们种南瓜。绿色的苗苗在我们的遮风避雨下最终变成了硕大金黄的南瓜,我们也在她的教育下到了五年级。
到了五年级,镇上的新学校建好了我们成为了第一批新生,教室从灯泡变成了日光灯,学校从瓦房变成了楼房,一写字便是粉笔末的黑墙变成了投影仪与水笔,尖锐的桌头变的圆滑,冒着火光的炉子变成了温暖的暖气,太阳从窗户里打下来照在书上,夕阳是半边黑板的金黄。后来镇上政府又出钱给孩子们建了图书角,我在那读了我人生中第一本科幻小说,经常处于“日思夜想,手不释卷”的状态。我第一次从书里了解到人类社会的辽阔与星空的广袤,从此便养起了读书的爱好。
当时我们高中采用的是片区制,父母期望我高中去更好的学校读书便送到了距家几十公里的初中去读书,我也因此便开始了我近十年的异地求学生涯。那时刚入校蛮孤独的,但孤独不见得是坏事,寂寞了便开始读书,那时的学校离图书馆很近,当时手机母亲不让我碰,吃饭便用书来“下饭”。乃至今日还清晰的记着,当时常翻阅汪曾祺先生的《人间滋味》,就着他的描述经常能多吃几个馒头。
今天的家乡中考已早不是片区制了,大家伙各凭能力,优秀的学校的分数线全市一样。政策的实施是由历史性的,因时制宜,因地制宜。但客观上对孩子们确实努力可以更容易进入到一个好的学习环境。
还记得当时初中是有校园霸凌的,一堆人下了课就堆在厕所里,年级高一点的甚至抽起了烟。庆幸我们年级主任为此后来每节课间都去厕所抽查吓得他们如鸟兽散换了地方,因此我初中的时候几乎没闻到过厕所味道的二手烟。当时还有黑网吧,身边经常有人翘课去上网,有的甚至通宵。但待我快初中毕业时大多数都已经消失了。从15年开始直到今天,无论是政府还是学校都一直在政策与执行上,重视,遏制校园霸凌现象,得到了极大改善。而黑网吧这一词也早就随着政策的执行变成了只属于上一代人的记忆。
后来不负父母期待,中考考上了目标院校,然后便上了高中,一月回家半天或者不回。有天放假乘着夕阳回家,借着晚霞的余光突然发现,家里的房子变大了好多,后院里悄无声息的新建了一个仓库,镇上又新坐落了两座小区,父亲在镜子前在忙着把白发染黑。
但我家还是我家,父母一如既往,每天晚上还是会和街坊邻居一起打牌聊天悠闲的去消遣时光。只不过身穿的环境更明亮更轻松更温暖更幸福可以透过明亮的玻璃去看见月亮了。
我抱了抱悠闲幸福的他们,他们叫我别太累,我笑笑然后再如高中那年一样,把家乡背负在身上去然后去追逐理想了。
我是在中国近二十年时代浪潮里所造就的浪花,有着属于我这一代人的责任与理想,时代浪潮下有机会看的书,环境的一次次庇护,还有蓬勃发展的经济环境等多种因素使得浪花有向前奔腾的方向,能力与责任。